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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一章 二狗的由来

2000年,北京的一位同事送给我一条黑色的小狗,我在家短暂养了一段时间。每天晚上遛狗,我习惯叫它二狗,儿子不理解,为什么非要叫二狗,为什么不叫它小黑之类的名字?于是我给儿子讲了一段我儿时养狗的经历。

上世纪70年代,农村每户家里的孩子比较多,大人们往往对家里贫困的孩子称谓二狗,既有一点调侃的语气,也有一点怜悯的意思。当然,村里的长辈们还是希望孩子能够健康的成长,没病没灾,比什么都强!二狗和二狗子虽然只有一字之差,但是完全是两种不同的含义,在过去,二狗子就是贬义词了,经常用来形容那些不务正业的年轻人,现在很少有人用这个词了。

叫二狗是对儿时的一种怀念,也是将狗狗作为家庭的一员,狗是通人性的动物,需要有一个人性化的称呼。也许“二狗”这个词,已经成为八零这代人的回忆,永远封存在我们的头脑中。

小时候,城里很少有人养狗,养狗多是我们农村的娃娃干的事。我刚刚懂事的时候,随父母去村边的菜园子干农活,母亲养了一只灰色的小狗,我也不知道它叫什么名字,这只狗整天待在菜地里,帮着父母看守菜园子,它很少回家,有时候我似乎忘记了它的存在。直到有一天,我去菜园子等母亲回家做饭,那只狗趴在窝棚下,蜷缩在一起,好像很冷的样子,没有出来和我玩耍。

我问母亲:小狗怎么了?怎么不出来和我玩了?

母亲摸了摸狗狗,想去喂它一点食物,可是狗狗呜呜低声一下,就没有动静了。

后来,母亲说:它得病了,好像知道自己活不了多久了,一只待在窝棚的地下,它舍不得离开我们。

第二天,小狗死了,身体都凉了,还是趴在窝棚下,蜷缩着身体,望着它曾经守护的菜园。

后来,直到我上了小学,才知道那叫狂犬病,在农村这种传染病很常见,得了这种病的狗,往往意志模糊,甚至有攻击人的情况。不过,我家的那只灰狗,默默地忍受着疾病,直到死去也没有乱叫过一声。所以,我对狗这种动物的认知,往往比很多同龄的孩子会更加深刻。

现在人们的生活节奏加快了,紧张的学习,忙碌的工作,让人们变得疲惫不堪。虽然,自己非常想养一只小型犬,可惜由于家人的反对,始终没有实现,实在是一件遗憾的事情。